歐洲視知覺會議第二十七屆年會

參與會議報告

 

葉素玲

台灣大學心理學系暨研究所

 

歐洲視知覺會議(European Conference on Visual Perception, ECVP)每年暑假選在歐洲不同的國家舉行,今年八月2226日在匈牙利的首都布達佩斯舉行。共發表572篇論文,其中包括170篇演講與402篇壁報,退稿率約為12 %。布達佩斯素有「多瑙河的珍珠」之稱,屬聯合國的文化遺產。市區以多瑙河區隔成右岸悠閒的布達,以及左岸繁忙的佩斯。開會地點就在多瑙河畔美麗的經濟大學內。大會安排的旅館都在徒步可達的範圍內,著名的名店街Vaci street就在旁邊,沿途並可見到美麗的建築如國家博物館、中央市場等。每天徒步往返於旅館與會場之間,在布達佩斯精華區內來回穿梭,不得不感佩大會的精心安排。

匈牙利的歷史可追溯至九世紀左右各部族在喀爾巴阡盆地上定居,之後曾被鄂圖曼土耳其統治達150年之久。十九世紀時與哈布斯堡王朝共同建立奧匈帝國,展開了匈牙利的黃金時代。第一、二次世界大戰由於和德國聯盟,德軍戰敗後分別遭到領土割讓和蘇聯接管的命運。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領土分別割讓給捷克斯拉夫、南斯拉夫和羅馬尼亞三國,此舉演變成了日後中歐地區政治經濟長期紛擾的主因。第二次世界大戰戰敗後則由蘇聯接管,一直到1990年才開始有自由的選舉,目前屬民主共和國,採議會制。或許由於長期在共產鐵幕下生活,在布達佩斯街頭仍不時可見到各項禁令與監督的系統,對於習慣了台灣的自由開放與熱情活力,剛到時會有些不習慣。然而在尋常嚴肅的面容之下,有時也得見他們友善親切的一面。匈牙利語是屬於烏拉爾語族中最大的分支芬烏語系,存在已近三千年,除了和觀光客接觸頻繁的機場、旅館、與餐廳等地方,英語並不通用,地鐵等交通標誌也僅以匈牙利文為主。

匈牙利人文薈萃,音樂方面採取與亞洲相似的五音制與全音階,之後融合了西方的音樂,於十八世紀出現了真正屬於匈牙利風格的音樂形式 ”Verbunkos”。李斯特、高大宜、巴爾托克等皆是世界知名的匈牙利音樂家,前者曾譜寫著名的「匈牙利狂想曲」,而後二者收集匈牙利民歌,譜寫成歌劇與交響樂。在布達佩斯並有李斯特音樂學院與高大宜音樂學院。建築方面,原有諸多Jugendstil風格的建築(特徵是微笑婦女雕像在門上方、童話般的花園形式),但經戰爭摧殘與年久失修,已不易看出當年的榮景。誕生且受教於布達佩斯的Von Bekesy曾因研究內耳的生理機制而獲1961年的諾貝爾生醫獎。

今年ECVP主要負責人是在地的J. Fiser。第一天的開幕式,由他安排四場介紹匈牙利視覺科學家von SzilyKardosGabor、以及歐普藝術家 Vasarely的演講。由於語言文字的影響,雖然在視覺科學方面匈牙利科學與藝術家們早已有光影與完形等概念的研究與實用,但直到晚近,作品才被陸續翻譯成英文。比較例外的是B. JuleszJulesz以隨機點立體圖來顯示人類的立體視覺不需仰賴配對兩眼各自可辨識物體的形狀而著名,去年1231因病去世,因此今年在匈牙利舉辦的ECVP特地為他辦了一場追悼會。

Julesz1956年蘇聯入侵匈牙利時去國,此後一直待在美國。具有匈牙利的機械工程博士學位,他進入AT&T的貝爾實驗室。起初需解決的問題是要確定一連串的隨機數目沒有重複,而他借用人類視覺系統的特性,將這些系列的隨機數目以影像的方式呈現,發現人眼可立即看出影像中重複之處。之後他將兩個具有些許差異的隨機點圖分別呈現在左右眼,發現人眼可以看出立體的影像。他在1971年出版的 Foundations of Cyclopean Perception一書,內有許多此類隨機點立體圖,至今仍是視覺科學領域的經典之作。他成功地結合了數學與心理學(並稱之為「科學的雙語」, scientific bilingualism),並將此類以心理物理方式探究內在生理的方法稱為「心理解剖學」(psychoanatomy)。他於1987年獲選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並於1989年自貝爾實驗室退休,致力於設立Rutgers大學心理系的視覺科學實驗室。

筆者最早與Julesz有接觸的經驗,是他曾擔任我最早投稿的一篇文章的審查者。我的碩士論文是採兩眼分看不同圖形的方法來探討A. Triesman所提出不同特徵會因注意力資源不夠而產生錯覺式組合的階段,究竟是在兩眼訊息合併之前或之後。由於我們並沒有在文章中引用Julesz,而他認為這類「心理解剖學」是他的創見,怎可忽略他的重要貢獻?因此他回了一封措辭強烈的信,其盛怒可由紙張中嗅出。他在1995年出版了一本書,名為Dialogues on Perception採用辯證法,將一個不時強調他在各方面貢獻的Julesz,與一個不時挑戰這些貢獻的Julesz進行對話。在一般情況下,我們看到的是前者。八零年代之後,Julesz將其研究轉向質感知覺(texture),同樣採用隨機點圖,提出一個以影像的一階至多階統計特性為主的質感辨識理論,這個理論後來被推翻,包括他自己後來的理論,也改採以局部特性的方式來辨識不同質地的圖樣。比起質感知覺,他在立體視覺的貢獻要來得大的多。

ECVP大會的開幕演講,依慣例由主辦單位邀請一位受大家肯定的傑出研究者做專題演講,今年是義大利籍的M. Morrone。她與其夫婿D. Burr經常一起出席視覺科學會議,在此領域頗負盛名。前年她在英國舉辦的ECVP,恰好排在與我相同場次的演講,她是那一場的第一位演講者,而其開場白也頗令人玩味。她所講的內容是有關注意力的機制在顏色與亮度兩種向度是否可以獨立運作(答案是可以)。她的開場白是用一張漫畫,一位女性在家中坐著工作,丈夫由外面進來,問說:「晚餐好了嗎?」-- 接著她問女性是否能一面研究一面做晚餐呢?由此引出注意力能否獨立運作的議題。大家看了都莞爾一笑,瞭解她多少也在影射身為女性研究者的困境。今年大會請她作開幕演講,是這麼多年來我參加ECVP看到開幕演講的第一位女性講者,應是她的傑出成就使然。

她今年的演講視野很大,談的問題是動眼時視覺系統如何保持穩定,以及如何將不同凝視瞬間的影像連接起來。過去由於動眼的研究不易,通常都將眼動視為必須控制掉的因素。近幾年來由於測量動眼的技術與資料分析的軟體有快速的進展,將眼動的因素納入考量的研究開始如雨後春筍般地快速出現。Morrone的研究發現,在跳躍動眼時所表徵的影像會有扭曲與壓縮的現象,她採用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來解釋時空的壓縮現象,並發現人類的視覺系統在凝視與動眼時都遵守相同的韋伯定律。

開幕演講結束之後,接著就是開幕晚會,地點選在多瑙河對岸著名的五星級旅館Gallert內。匈牙利與冰島、義大利、日本、法國並列世界前五名溫泉國,而布達佩斯更有「溫泉之都」的美譽,城內具有醫療效用的溫泉便超過10座以上。Gallert旅館內的溫泉引自布達區馬格麗特島的自然泉水,主辦人也安排大家參觀龐大古老的溫泉池。晚宴並邀請樂隊現場演奏布拉姆斯著名的匈牙利舞曲、以及其他具有民俗風味的曲目。在充滿匈牙利風味的建築與音樂之下,大家與新朋舊友閒話家常,為之後充實的議程作暖身。歡迎晚會結束,沿著多瑙河畔散步回去,涼風襲來,伴著皇宮、國會大廈、與鎖鍊橋的燈火,想著匈牙利的古往今來,對照著台灣的種種,複雜的情緒難以道盡。

今年的議程有幾項值得在此記下的。今年大會安排了六場專題研討會,由一人負責邀請演講者,就某一特定主題發表論文。由研討會的主題也可看出最近的發展趨勢,例如大腦造影、眼動、知覺與動作、自然影像等。其中有一場令我印象最深刻,是T. Movshon主持的「視覺發展的研究給成人視覺理論的啟示」。他邀請了四位講者著名的研究者。前兩場進行時我正在另一邊聽由M. Goodale主持的「知覺與動作」研討會,因此趕赴Movshon主持的這場研討會時,只聽到第三、四位講者的內容,以及Movshon的評論。可推知的是,Movshon在一開始便提出「嬰兒與成人的視覺究竟是質上的差異,還是只是量的差別?如何得知?其意涵為何?」等困難的問題。只見著名的嬰兒視覺專家R. Aslin與原本研究成人視覺晚近才開始研究嬰兒視覺的S. Shimojo兩人除了報告他們做的相當好的研究內容之外,還非常謹慎地試圖回答Movshon的問題。最後Movshon作了一個總評,鏗鏘有聲,並提出一個可能的研究方法:以成人的模型,倒回去作成人減弱版的視覺,看看與嬰兒究竟有著質上或量上的差異。

雖然只聽了一半,但仍給我相當的震撼:主持專題研討會當如是也!當然,也需要有Movshon的專業尊嚴與風範才能辦得到。研討會結束時,碰到S. Anstis,問起他對Movshon所提出的研究方法有何看法。Anstis早在七、八O年代便因運動知覺的研究著名,至今仍著作等身,相當活躍。但他很謙虛的說:「我只做過一篇嬰兒視覺的研究,因此沒有足夠的知識可以判斷。不過,只要是Movshon講的,就錯不了!」。能得到同僚這般高的評價,Movshon真是不簡單!

另一場專題研討會是有關大腦造影研究,共七位受邀講者,馬拉松式的報告他們最新的研究,主持人一開始就說:「這是一場奧林匹克式的競賽」。的確,目前採用各種先進的非侵入性技術來探討大腦功能,已經是相當普遍而不可避免的。因此在各個研究中都可見到這類技術的應用,且再也沒像過去一般在題目處用一個副標題強調”An fMRI study”。例如Smith等人採用TMS Transcranial Magnetic Stimulation穿顱骨磁刺激)重複施打於正常人的前葉眼區(frontal eye field),發現可以解除不注意位置的抑制作用,因此推論注意力的作用是藉由抑制不要的區域來達成。近年來一直用心理物理方法在研究瞬態(transient)注意力的M. Carrasco,今年也用功能性磁振造影(fMRI)發現在初級視覺皮質便有與瞬態注意力相關的激發。這些都是排在一般性的演講場次中。

受邀在大腦造影專題研討的講者,都是以此技術作研究已有一段時間,不僅卓然有成,且積極開發新技術,企圖將此類技術拓展以便研究更精緻的課題。其中有一位雖然作了很複雜的操弄,但結果仍如一般fMRI研究在找不同行為反應的大腦區域(localization),便被認為是沒有進步的作法,不應放在這個專題研討會的場次中。根據統計,過去五年來,每個月平均有一千篇的fMRI論文被發表,如何在數量如此驚人的論文群中鶴立雞群呢?一個重要的趨勢是:將大腦血流量的高低視為一種反應,就如同心理物理用反應時間或正確率作為一種反應的指標,以某種操弄的因素作為橫軸,得出反應函數,並將fMRI的反應函數與心理物理所得互相比較。除了這類嘗試之外,在這個專題研討會中還可看到幾個新的趨勢,包括更精細地區分同一皮質區的不同子區域,或是以所得的不同影像回推受試者所看的圖形類別(人臉、房子、或椅子)。L. Ungerleider 並嘗試以相當合邏輯的方式找出前葉區負責知覺決策的區域,例如此區會隨刺激訊號的增強而增加大腦血流量、隨著時間,在兩種不同的知覺決策有相同的反應形式、以及大腦血流量與知覺決策判斷有著正相關等。

在當今大家都用清晰易懂的powerpoint檔案時,G. Sperling選擇了採用投影片,在很大的演講廳內,我坐在中排,幾乎看不到所書寫的字,因此視覺呈現幾乎可說是無效的。坐在我旁邊的幾位年輕人都顯示出頗不以為然的樣子,也沒認真在聽,實在有點可惜。Sperling1960年因一篇採部分報告(partial report)以顯示圖像記憶(iconic memory)的研究而著名,每年都固定看到他在ECVP出現。他今年除了應邀在Julesz追悼會報告一篇與立體視覺有關的論文之外,這篇報告的是他12年前出版的一篇論文。他說由於「幾乎沒有人引用」,因此決定拿出來冷飯熱炒一番(當然要有他這樣學術地位的人才能作這種事)。仔細聽,此篇論文的設計相當聰明,藉由不同呈現方式的比較,可探討注意力的作用。此外,他說了兩句相當重要的經驗談:”Benefits are not universal; costs are.”以及”Stimulus factors are not as important as attentional factors, as attention can filter out stimuli easily”. 這些都是必須長期累積方能得到的寶貴經驗,可惜大家必須通過視覺呈現不清楚的障礙方能獲得。

今年我們實驗室接觸較多的是德國來的H. Strausberg (當然還有老朋友 R. von der Heydt)Strausberg 溫文儒雅,作研究謹慎認真。他將我們實驗室發表的六篇論文,每一篇都仔細瞭解後,再給予建議。其中有三篇是有關中文的研究,他不懂中文,但有興趣瞭解,因此花了許多時間認真學習何謂中文字形結構、形聲字、象形字等。他一直在作有關crowding effect方面的研究(例如A字放在凝視點以外的周邊區域,在KAC的情況下辨識,會比辨識單獨的A字困難),並提出一個一般公式來解釋若刺激放在周邊呈現,應該放大多少以及增加多少對比方能看得清楚。雖然過去他一直做的都是低階視覺的研究,今年他也操弄注意力,用周邊線索先行指引到目標位置,發現雖然周邊線索可幫助偵測目標字,但其實旁邊的干擾字也看進去了。他最近新出版了一本書”Indirect Vision”,包括這些研究,可惜是德文,還未有英譯本。當他聽完我們實驗室研究生的報告時,特地來告訴我,他覺得非常訝異,從台灣來的研究生,英文程度普遍很好,且顯然對文獻有相當的瞭解。兩位在國外任教的中國大陸學者也表達了同樣的看法。

其實這些研究生們都有一至三年出席國際會議的經驗,一回生二回熟,自然表現得落落大方。每年為了出國的經費,大家忙著作實驗、寫英文論文、申請旅費等,今年博士生總算獲得教育部一兩萬的機票補助,也算是不無小補。本系今年也補助研究生出國的部分旅費,對有強烈求知與出席國際會議動機的研究生而言,是一大佳音。出席國際會議,對研究者而言是必要的,以便能年年吸取新知,並與國際的研究接軌。對還在求學的研究生而言,可讓他們瞭解自己所做的研究的定位,並與相關的研究者建立對談的機制,更別提未來找工作的機會。我們每年大家一起出席國際會議,回來都會團體討論分享會議新知,並鼓勵研究生們多認識不同國家的研究者。我在研究生時代所認識的其他研究生們,由於年年與會,也建立了如同學般的情誼。至今這些人任職於不同的研究機構(也資深到擔當主管的程度了),而研究生時代的友誼會使得合作或其他溝通來得容易得多。

另一個接觸較多的是澳洲的Coltheart的實驗室成員。這次V. Coltheart有一個演講是有關名人的臉孔辨識。她採用重複視盲派典,發現重複出現的名人臉孔會被忽略而未察覺,即使這些臉孔具有不同的觀看角度或髮型,也會有此重複視盲現象,但若臉孔之後重複的是此名人的名字,則不會有視盲。她的一位博士後研究員則有一篇壁報,用同樣方法探討不熟悉的臉孔,發現也有重複視盲的現象。此外,M. Coltheart的一位博士後研究員則用旁側干擾的情緒臉孔,來探討對目標情緒臉孔的影響,意欲將此研究應用在精神分裂病人身上。Coltheart夫妻的實驗室成員皆相當友善,我們壁報展時,由於有一篇也採重複視盲作業來探討中文的處理,他們一行人花了相當長的時間與我們討論。由於我們實驗室成員都念過V. Coltheart (1999)所編的Fleeting Memory一書,因此在討論時引用其中章節,溝通起來頗為便利。

此外,這次遇到一位蘇俄國家科學院的女性研究員E. Nikitna,她的研究發現成人可以單由新生兒的臉孔來分辨其性別。我個人的經驗也是如此,兒子出生時,一看就知道是男孩的臉。與Nikitna一談之下,得知她會作此類研究也是因個人經驗使然。然而深入瞭解之後,才知道在蘇俄要作此類實驗有多困難。不若台灣,蘇俄女性生產時孩子的父親是不能進產房的,對新生兒拍照也不是常態,因此Nikitna必須花上三個月在醫院作心理師,取得大家的信任後,方能由醫院允許拍照,且數量相當有限。她希望能與我們合作跨文化的研究,的確台灣若要作此類研究可能容易得多。

最後一點想提的是,近兩年來,出席國際會議總被問到台灣主辦會議的可能性。亞洲視覺會議的發起人之一也在今年美國的視覺科學會議(Visual Sciences Society, VSS)中直接問我,台灣是否可以接辦亞洲視覺會議。今年也有資深的ECVP發起人問起我這個問題。我開玩笑地回答:「台灣在亞洲,不在歐洲,舉辦歐洲視知覺會議會不會和名稱有所抵觸?」,得到的回答是:「我們應該放眼天下啊!」。舉辦國際型會議工程浩大,台灣是否有足夠的軟硬體可提供千人左右的會議中心與鄰近的食宿設備?我們是否有巴黎或布達佩斯這般的國際都會設備?是否有專責的會議承辦單位?(ECVP每年在不同歐洲國家舉辦,憑藉的也是各國大型會議的承辦單位一手包辦,研究人員是無力負擔這類旅行社的工作的)。也許我們需要開始準備這些事宜了。近兩年出國,不僅有上述詢問,也有幾位著名研究者主動告知:「我想去台灣看看。」。明年由國科會人文中心舉辦的一場結合心理、語言、人類、藝術、與哲學等各領域的「身體與認知」的研討會,由我負責邀請心理學的主講人。我在VSS時與最近因知覺與動作而聲名大噪的M. Goodale提起有這個研討會,問起他是否有意願,他立即就答應了。這次在ECVP碰到他,他似乎已經開始在籌畫如何多方面瞭解台灣。

總統大選、奧運奪金等事件,都讓台灣在國際間的能見度提高不少,這反映在各方面,包括國際性的純學術會議。如何因應日益增多的國際合作與接觸,以及要求台灣盡一份責任的聲音,恐怕是刻不容緩的課題了。

 

 


 

 

匈牙利歐普藝術家Victor Vasarely的作品:catch & Bang

 

ECVP會場:多瑙河畔的經濟大學

開幕演講

開幕晚會現場音樂演奏: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

台灣代表(左起:胡志銘、曾加蕙、廖心怡、周蔚倫、羅仕宇、陳冠銘)

參觀D. Jung的全像圖(holograph)展覽

Hu & Yeh的壁報論文展

Liao & Yeh的壁報論文展

Chou & Yeh的壁報論文展

Yeh & Chou, Ro & Yeh, Chen & Yeh的三篇有關中文的壁報論文展。(左起:曾加蕙、葉素玲、羅仕宇、陳冠銘)

晚宴與Melvyl Goodale合影於多瑙河上的遊輪內

ECVP1999 (Treiste, Italy)主辦人Walter Gerbino合影於遊輪上

會後參觀布達佩斯美術館

Happy ending: 台大心理系視知覺實驗室一行人合影於布達佩斯英雄廣場前(左起:羅仕宇、廖心怡、周蔚倫、葉素玲、胡志銘、陳冠銘,共發表六篇論文)